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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章 我要娶白靈竹為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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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安府裏風起雲湧。

葉婉馨卻在七鳳山裏過著優哉游哉的日子。

聶清源回來了,又加上了一個軒丘景成,她心裏就有了想法。

葉婉馨等著聶清源帶人去把林子裏的野豬弄回來,已經到了二月初一的後晌。

她讓人把大夥房門外的積雪清理幹凈,原來整理荒地積攢的幹柴可是堆積入山,這下派上用場。

有那麽多的野豬肉,想把大吃也是不可能了。

瞧著大夥忙碌著的臉上都透著笑意,葉婉馨興奮的喊著,“這會你們的手腳麻利一些,咱到了晚上就能吃個痛快,讓你們一下子過夠吃烤肉的癮!”

敦子瞧著這片寬闊的空地上架起了好幾堆大篝火,他也樂滋滋的湊到自家主子跟前,“二爺,今兒的情形比咱草原上的聚會還要熱鬧不少,小的今兒要放開肚皮猛吃。”

軒丘景成瞧著敦子的眼直直的盯著那些剝的白花花的野豬,他輕笑著,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,爺啥時候餓著你了?”

敦子心裏暗自想著,二爺啊,你是沒餓著小的,可是這些日子,別說吃肉了,小的吃的都是幹巴巴的冷硬餅子,吞一口能把喉嚨拉破。

再加上你心情不好,小的哪敢說一句牢騷話啊。

瞧著瘦猴在架篝火,二柱也勤快的抱著幹柴湊了過去,羨慕的說著,“瘦猴,我來幫你吧,聽說你這次接連殺了好幾頭大野豬啊。”

見二柱眼熱他們上了斷崖,瘦猴洋洋得意的說著,“嗯,那是自然,到了那林子裏,眼瞅著呼哩嘩啦竄出來一大群野豬,我們不拿出看家本事,難道等著被野豬咬死啊!”

二柱這次是恨死自個的嘴沒把門的,要不然他也能跟著去大顯身手一回了。

心裏郁悶的他,把幹柴放下,就站起身子往一旁走去。

徐敬守瞧著葉婉馨和軒丘景成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,就把她叫到一旁,仔細的叮囑了她一遍,千萬別把明兒夜裏淮安府的事情說了出去。

葉婉馨翻眼瞅著徐敬守擔憂的面孔,“徐伯伯,我有那麽傻嗎啥話該說啥話不該說,我還是知道的,你就別瞎操心了!”

吃罷飯,葉婉馨又拉著聶清源給他講了去長安郡護送糧草的趣事。

聶清源說著話,有時會不經意的把審視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軒丘景成,他和徐敬守一樣,不像葉婉馨平直覺看人,所以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還是抱著謹慎小心的態度來對待的。

軒丘景成也不是個傻子,自然也能感覺到聶清源和徐敬守對他的不像葉婉馨那樣真誠,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敵視。

他坦然的坐在一旁,靜靜的聆聽著聶清源講的故事。

心裏其實感覺可笑,以前是有娘被他們攥在手裏,他無奈,可是如今娘還是死在他們手裏。

背信棄義的不是他,他根本不會再去幫義渠擎天再做任何的事情,他已經厭倦替別人賣命把自個的生活弄的一片混亂。

默默的想著心事,眼裏閃動這著悲切的幽光。

他好一會子才把亂紛紛的心緒理好,擡起頭望著葉婉馨燦爛的笑顏,他心裏就是一陣抽搐,又想到了在安順,那個午後,風雨中那個悲傷瘋狂的女子白靈竹,也不知道她這會又在哪裏。

才整理好的心情又沈痛下來,眼裏是慢慢的落寞。

葉婉馨無意之間瞧到了軒丘景成黯然的神情,心裏不知道他有啥難過的事情。

從和他頭一次相識,以及在花溪住的那些日子,還有這會,她從來就沒見他開心的笑過一次,總是滿懷愁緒,眼裏的憂郁能讓人跟著他共鳴。

她想到軒丘景成好像也在安順有個鋪子,就是不知道他經營的是啥營生,就走了過去。

“軒丘公子,你有啥不開心的事情呀?說出來,沒準我還能幫你一把呢。”

軒丘景成被葉婉馨誠懇的話感動了,他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,“葉姑娘,沒事的,我很好呀,謝謝你能這樣對我。”

葉婉馨大大咧咧的說著,謝啥呀?我又沒幫你啥忙,“哦,我想起來了,你不是在安順有個鋪子嗎?你是賣啥東西的,有需要我的就只說!”

軒丘景成聽到葉婉馨提起他的鋪子,想到那時候在安順開鋪子也就是為了掩飾自個的身份,好為義渠擎天做事,如今已經不需要了,

他知道葉婉馨是個心胸坦蕩的人,自個當初還妄圖去打她家糧食的主意。

想起當初的決定,他心裏還是有些慚愧,隨即就搖搖頭,“葉姑娘,我往後不打算在做營生了,想四處轉轉。”

聽到軒丘景成的話,葉婉有些羨慕的說著,“哦,我懂了,你要學那些大儒名家走萬裏路去四處游歷,來豐富自個的生活和閱歷,這倒是不錯的主意,我要是有這個多餘的空閑,也想那樣做。”

聶清源瞧著葉婉馨湊在軒丘景成的身旁,心裏有些不舒服,這丫頭把誰都當成知己,她可能是沒吃過虧。

就站起身子叫著她,“馨兒小姐,時候不早了,我要去休息了。”

葉婉馨正和軒丘景成說話,她聽到聶清源的話,就朝他揮揮手,“聶清源,你累了,就去歇著吧,我要和軒丘公子在說會話。”

聶清源見自個的計策失敗,臉色立即黑了起來,他氣惱的轉過身子走了。

葉婉馨卻依舊談興正濃,她腦子裏忽然想到白靈竹才失蹤時,好像軒丘景成也找過了好些日子,神使鬼差的竟然就把白靈竹的事給說了出來。

“軒丘公子,你說有件事稀罕吧,你還記不記得安順的縣太爺範伯伯的外甥女啊?”

見軒丘景成有些發呆,葉婉馨還以為他忘了,就怕著他的胳膊,“哎,就是那個白靈竹啊?你不會年紀輕輕的忘性就恁大吧?”

軒丘景成搖搖頭,苦澀的說著,“葉姑娘,你說的是白小姐,我沒忘,她不是被賊人拐走了嗎?”

“嗯,不是被人拐走的,都是那丫頭自作的事情,如今的境況可是淒慘的很啊。”葉婉馨也搖搖頭。

先是聽到白靈竹有下落,還沒來及反應過來,又聽到葉婉馨說她下場淒慘,軒丘景成的腦子裏就想到白靈竹肯定是被人賣進了煙花之地,心裏不由得有些疼痛,“淒慘?她被人賣進了那種地方嗎?”

“那倒是不至於,可是也好不到那裏去,她是有預謀的從範伯伯家裏出來的,她們在安順城外的那個小鎮上做了被人打劫的假像,然後又伺機逃到了淮安府。”葉婉馨這會想到白靈竹的智商和勇氣,心裏還有些敬佩,只可惜沒用到正途上。

“可是她最倒黴的是在年關時遇到了,君樂坊裏的一個惡徒,那人把她搶到了那個魔窟裏,受盡了淩辱,如今還懷了那畜生的孩子。”想到白靈竹幾次尋死,葉婉馨又感慨這個世道對女人的不公。

軒丘景成聽了葉婉馨的話,有些愕然,這丫頭竟然就躲在惠封鎮,他可是經過了那無數次,咋就沒有緣分能碰上呢。

葉婉馨搖頭嘆口氣,“哎,白靈竹如今是哭天沒淚,她企圖尋死了幾次都被人救下,這些日子沒見過她,還不知道她的情形咋樣呢。”

軒丘景成也被葉婉馨說起白靈竹的遭遇震撼到了,他身子一陣哆嗦,心裏更加的痛恨起君樂坊,以及義渠擎天他們。

他握起的拳頭重重的捶在身旁的一個大樹桿上,手背瞬間就碰的鮮血直流,可是他卻感覺心裏的疼痛要比手上的多好多倍。

他瞪著腥紅的眼睛問著,“葉姑娘,你告訴我,如今白小姐在惠封鎮的那裏住,我要去找她!”

葉婉馨也是閑暇沒事找話說,把這事揭露出來,也是想從側面告訴他君樂坊的人有多可惡。

讓她沒想到是軒丘景成的反應這麽大,好像和白靈竹的關系很不一般。

她有些遲疑的問著,“軒丘公子,你要去找白靈竹幹啥?她如今身子可是很虛弱的,受不了啥刺激,我已經許諾過她,不會把她的事情告訴任何人,包括她舅舅!”

“葉姑娘,你放心,我不會傷害她的,我要去瞧瞧她!”軒丘景成說罷這話,就從坐著的樹桿上站起身子,目光盯著葉婉馨,他堅定的說著,“葉姑娘,我要把白小姐帶走,遠離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,我們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,遠離世俗的,去過一種平淡的日子!”

葉婉馨望著軒丘景成,她不可置信的問著,“軒丘公子,你要把白靈竹帶走,她如今可是有了身孕,你要把她置於何種境地,你不會嫌棄她嗎?她可是再也經受不了一絲的打擊!”

軒丘景成伸開滿是鮮血的手拍在自個的胸口,鄭重的說著,“不會的,我要娶她,我把她放在我這裏,你聽明白了吧,我要娶白靈竹為妻!”

葉婉馨望著他手上的血把煙灰色的棉袍都染紅了,她又盯著他堅定的目光,最終點點頭,“好,我信你,明兒一早我就帶你去找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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